“人生是一本大书”——探访江苏无锡钱钟书故居

2024-05-26 -

无锡钱钟书故居_钱钟书无锡建纪念馆_无锡名人钱钟书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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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期间,我很崇拜钱钟书,他是一位通晓中西文化的学者和作家。我去无锡出差时,特地去参观了钱钟书故居。

“钱钟书故居”坐落在无锡市中心健康路一条僻静的小巷里,原名“齐池长”,现已改名为“新街巷”。这条小巷不是那种弯弯曲曲、深窄不平的巷子,显得颇为宽敞。走在其中,视野开阔,微风徐徐,十分惬意。不知不觉,我们来到一排白墙灰瓦的门前,这是钱钟书爷爷1923年修建的老宅。低矮的门楼、棕色的门板、朴素的门槛,一字排开的横向整体平房结构,不显眼,不高调,也不张扬。 虽然旧貌换新颜,经过“整修”,时光早已凝固在其中,岁月依然显得那么浅薄,尤其是配合着两边三重的风火墙,默默地承载着这组传统民居的过去与现在,着实让人感受到了浓浓的江南气息。门楣上的“钱钟书故居”三个红底金字也格外醒目,仿佛迫切地告诉人们,这里就是钱钟书少年时代的人生起点。

刚要跨进门,门上的两联映入眼帘。上联“文采传西白”,下联“豪气冲天”,是钱钟书的父亲钱基博所写,他是中国现代著名学者。他写这副对联,是想说,要像北宋文学家西白那样才华横溢,要像五代十国王钱镠那样武艺高强,希望钱家子孙以他为榜样,文武双全。进门后,我们被走廊里矗立着的钱钟书铜像所震惊。那不是他青年时的形象,而是他老年时的形象,脸上挂着笑容,眉宇间飘荡着天真、童真、欢乐和奔放。他身后的背景是一幅古槐画,苍劲有力,洒脱不羁。 画的右角有两行题跋:“枯槐上蚂蚁聚地不多,秋水里青蛙自昼呱呱”。这两句诗出自元好问的《在目》。钱钟书一直对此情有独钟,曾自封为“怀居”。我们仔细研究钱钟书的人生轨迹,似乎处处都有“怀居”的特点。他以专注、一丝不苟、珍惜分分秒秒的治学态度取得了卓越的成就,同时,也因严以律己、专心致志而表现出温和、谦逊、淡泊的性格。

进入故居大门后,东西两侧各有三间房间,除东侧一间作为家族祠堂外,其余两间房间均为钱基博教子之所,名“侯东庶”。“东庶”是清朝文人陈澧的笔名。钱基博很喜欢陈澧的《东庶读书笔记》,他说:“陈氏将自己的房子命名为东庶,仆人教子读书的房间在屋东侧,故将自己的房间命名为侯东庶。”我们在这座家族教育基地里转悠了许久,觉得保存得十分完好。两张学生课桌、一张教师课桌,两边墙边的书柜摆放得十分精致整齐。透过长长的落地窗,可以看到淡淡的光线透过花窗照在粉墙之上,在砖纹瓦片间透出沧桑与斑驳,带着浓浓的情意。 我们仿佛看到钱钟书端坐着看书,埋头苦读,书香依旧飘吹,书声依旧洪亮。

有一次,钱基博在厚洞学堂给孩子们出了一个写作题目。应该说,钱钟书四岁开始识字,七岁读了很多书,基础比较扎实,文章的效果也相当不错,但离父亲的严格要求和期望还差得很远。父亲严厉批评了他。这种批评确实起到了加速他求学志向的作用。从此他由杂读转为专攻,由大量阅读转为经常练习,阅读和写作进步神速。据说《国学概论》出版前,钱穆曾请钱基博写一篇序言。钱基博请钱钟书给他写初稿,没想到他竟然写出了一手非凡的字,气势流畅,语言平实却寓意扎实,文字简单却意味深长。父亲几乎一个字都改不了,最后连钱穆自己也没想到,竟然是自己刚满20岁的侄子写的。

故居二进的主体部分是“省武堂”,是家人商议事务、接待宾客的地方。堂名是爷爷亲笔题写的,由时任江苏巡抚、爱国人士韩国钧题写。为何选用“省武”二字?此出自《诗经·大雅·下武》“省其祖武”一句。省:继续;武:足迹。也就是说,我们要沿着祖先的足迹不断前行,比喻继承祖业,发扬光大。钱钟书谨记在心,坚持不懈,努力拼搏,硕果累累,没有辜负祖训。令人称奇的是,他的婚姻也与省武堂有关。1933年,钱钟书回家休假时,杨绛的一封信送到了省武堂,父亲主动打开,大喜过望。 他认为杨绛是个识大局、顾大局的好姑娘,赶紧回信,并直接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儿子,很快就促成了这段完美的姻缘。

1935年,钱钟书以第一名的成绩被英国庚子赔款留学生录取。在牛津大学博德利图书馆,他认真阅读了18世纪以后的所有经典著作。1937年,他到巴黎大学深造,阅读了那里各国文学原著。每一次阅读都收获颇丰,留下了日积月累的很多卡片和笔记。1938年,钱钟书收到清华大学文学院院长冯友兰的邀请信,希望他能回到母校担任外国文学教授。此时,国家因日寇入侵而陷入水深火热之中,他义无反顾地回到了祖国。一位朋友曾这样评价钱钟书:“他是一个正直有骨气的人,虽然留学西方,但身上从未沾染过外国学者的气味……他的血管里流的全是中国学者的血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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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国后,他的惊人才华不断涌现,主要代表作有研究专著《谈艺录》《管追编》和小说《围城》。据说,他在看了杨绛写的一出戏后,突然萌生了写小说的灵感。经过两年的不懈努力,《围城》于1947年出版,一经问世,反响热烈。该作品以高超的讽刺幽默手法和独特的艺术风格,奠定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。全书大部分内容是在上海创作的,但有一段时间,为了躲避干扰,他回到无锡家乡,坐在梅花书屋里,抛开社交,避开市井喧嚣,开动思想之舟,任由写作的波涛汹涌。

这梅花书舍是钱钟书的舅父钱继厚1926年新建的,当时后花园里有一棵盛开的梅花树,所以取名“梅花书舍”。杨绛在《我们仨》中说:“1948年夏天,钟书的爷爷满百岁了,散落在全国各地的家人都回到无锡老家团聚。”“我和妻子、女儿在七尺场钱家只住过一晚,住在舅父新建的楼上。”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梅花书舍吧。他们不仅住在梅花书舍,而且一生都与书为伴。钱钟书爱书如命的性格,从来都没有改变过。 即使在他人生最困难的时候,家里没有书可读,他也能找出一本《新华字典》,饶有兴致地读下去,一读就是半年多。

钱钟书在《写在生命边缘》的序言中说,“人生如书,大抵是一本大书”。走进这间老屋,就像走进钱钟书的内心世界,每一页都写满了刻苦耕耘、勤奋耕耘的字句。他的才华和文采,几乎都来自于这个教育世家的原生DNA。我们能在这里找到他青春岁月的痕迹。但“这本书真的很大!短时间内看完,不容易”。有如切割、抛光、打磨般的土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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